蓝田

辞去,看得很杂,随便写写。

随笔。

Winter Soldier说话的口吻脱离迟钝,词汇渐渐地鲜活起来。他像着七十年前的那个影子,一分一分更多地像着,他收拢铁臂,用干净的指头拾起记忆里那些独立又琐碎的碎片,他捡了一片又一片——它们共同组成那个永远被历史铭记的英雄巴恩斯中士。一个杀人罪犯,吃力地、艰难地想要将自己与他合回“Bucky”这个灵魂里,他为此鲜血淋淋地剖了一地的烂肉,却咬着牙没叫过一声疼。

他忘了该向谁表达,于是忘了什么是“痛苦”。

被九头蛇捉去做人体实验他说不疼,枪林弹雨中战损他说他不疼,从火车上跌落深崖他说他不疼,被锯断手臂改造他说他不疼,被一次又一次洗脑他说他不疼。七十年,浑浑噩噩,作为人形兵器一样活着,有用就解冻,没用就冷藏,想起什么来就电击洗脑。

最后,他连不疼都不说了,他不理解地问:什么是疼痛?

他说他记得曾杀过的每一个人,用枪,用刀,或者直接用那只机械的手臂。我不能感同身受他是背负着多少仇恨,最多的那一份,来自于灵魂里的巴恩斯中士。

我不能想象他说这句话时有多么的难过,然而他的求生意识又是那么强烈。很多时候我甚至在想,他曾经为了任务而活,后来为了寻找记忆而活,再后来,索性是为了折磨自己而活,赎罪不够,只能行将就木地把不咽气作为一种悲哀的惩罚。直到Steve把他从泥潭深浆里拔出来——他不嫌弃他的肮脏,污秽。

他拥抱他,紧紧地抱住他,他吻他,洗干净他的脸,露出那双明明如昔的眼睛。从此以后,Bucky才从这种浑噩的折磨中得以转换——他是他活下去的全部希望和动力。

他扎起头发去杀人,皮筋在穿越硝烟时轻轻燎断掉了,他猛地回过头,长发凌乱的视野里精准又冷血地把子弹轰入对方的脑子里。机械臂能轻而易举重狙或者M32,也可以盘腿坐在地上给自己扎个马尾。

胸肌,腹肌,臂肌,纯黑露指战术手套,腕间用力凸起的线条,乍一看是小马尾,实际上也可能是小揪揪下面是散发,抿紧的唇线和口腔里带一点鼓起的气,眉弓硬挺,眼珠深邃,又冷硬又专注的表情。

或许下一秒该换上冬兵的战斗服,把军匕一把一把别到腰
后、袖口、靴边,用扎好头发的一双手去军火库挑选称手的
重火力武器,扣上黑色口罩,把护目镜的带子勾到枪膛上
边,他要去执行任务了,去杀人,去完成他的“mission ”。

而mission这个单词,除了“任务”,也有使命的意思。后来,Winter Soldier想起他布鲁克林的小男孩,那时候他躺在拥有四倍血清的小男孩身下,哦,天,现在应该是老男孩了,九十几岁还会因为看着他哥们儿的手指在身体里进出而脸红的老男孩——Bucky回看着他,额头有一点汗,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但他用金属的左手摸了摸他哥们儿,美国队长那蹙起来就显得忧郁的眉头。

“Calm down,Steve,you are my mission...”

你是我的终身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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